数学易圣我在春秋当国师第5章 卦爻玄机
瘸腿老仓头的窝棚角落第一次有了点“人”的气息。
老鹰兑现了他的承诺。
周鸣那条依旧肿胀、但感染迹象在简陋护理和老陶持续采集的草药(车前草、大蓟)敷贴下被奇迹般控制住的伤腿终于摆脱了最苦累的劳役。
每日黄昏会有一个看守面无表情地扔过来小半块相对精细、掺着少量豆粉的粟米饼分量虽少却不再是能硌掉牙的麸皮粗粝。
偶尔甚至有一小撮盐粒咸味在干裂的唇舌间化开时带来近乎奢侈的慰藉。
老陶的敬畏更深了几乎将周鸣视作某种半人半灵的存在主动承担了所有琐务甚至用自己那份更差的口粮偷偷换取相对干净的布条为周鸣更换腿上的敷料。
聚落里的人无论是村民还是流民远远望见周鸣眼神里都混杂着敬畏、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如同面对一件既珍贵又易碎的祭器。
无人敢轻易靠近更无人敢指使他做事。
那个曾经在祭祀台上呼风唤雨、如今却如同阴沟老鼠般销声匿迹的巫祝其下场便是最鲜活的警示。
周鸣获得了穿越以来最宝贵的资源——时间以及相对安全的空间。
他像一台终于接入电源的超级计算机贪婪地吸收着关于这个时代的一切信息。
语言学习进入加速期。
他像一个精密的信号处理器捕捉着流民、村民、看守之间交流的每一个音节、每一个词汇、每一个语气的细微差别。
他强迫老陶充当翻译机指着天空、大地、草木、工具、身体部位反复询问、确认、模仿。
名词(日、月、山、水、火、石、戈、矛、牛、羊)、动词(走、跑、吃、喝、打、杀、看、听)、简单的形容词(大、小、好、坏、冷、热)如同数据流般涌入他的大脑被分门别类地存储、关联、构建起一个粗糙但不断扩展的语言模型。
他开始能听懂简单的对话片段也能用极其生硬、语法混乱、但关键词清晰的短句表达基本需求。
更重要的是对社会结构和运行规则的认知。
通过观察和零星信息的拼凑周鸣脑海中勾勒出一幅残酷而清晰的春秋底层图景: 权力金字塔: 聚落长老(依托血缘和年岁威望) → 聚落管事(负责具体事务) → “老鹰”(流民头领拥有武力) → 普通看守/青壮 → 庶人(聚落原住民) → 流民(外来者地位最低) → 奴隶(如同牲畜)。
生存法则: 暴力是最终仲裁者。
粮食是生命线。
血缘和宗族是底层庇护所(流民最惨)。
对超自然力量的敬畏是普遍精神底色但实用性远高于纯粹的虔诚(有用则拜无用则疑)。
他的位置: 一个因“神异”而被暂时供奉在边缘地带的“异数”如同一个插在泥土里的图腾看似被敬畏实则根基脆弱随时可能因一次“预言”失效或上位者一念之差而崩塌。
那块残缺的玉玦被他小心地贴身收藏。
老陶敬畏的眼神和聚落长老初次见到它时一闪而过的惊疑都昭示着其代表的“士”身份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或许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象征性的涟漪。
这是他未来可能撬动更高阶层的唯一杠杆但如何使用风险未知。
日子在伤腿缓慢的恢复、语言能力的点滴积累和对环境的持续解析中滑过。
聚落暂时恢复了表面的平静干旱的阴影被那场及时雨驱散桑林里的危机也已解除。
直到一个微凉的午后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打破了窝棚角落的沉寂。
来人是聚落长老那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儿子名叫“仲”。
他穿着一件浆洗得发白、但相对完整的麻布深衣(上衣下裳相连)腰间束着一条简单的布带头发用骨笄整齐地束在脑后脸上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好奇和一丝刻意模仿的稳重。
他手里捧着一个用旧麻布仔细包裹的长条状物件眼神在敬畏和强烈的好奇心之间摇摆。
“周…周君?” 仲的声音带着点紧张发音清晰显然受过比普通庶人更好的语言训练(可能跟聚落里识字的老人学过)。
他学着父亲的样子对靠在草堆上的周鸣行了一个不太标准的拱手礼。
周鸣微微颔首用生硬的语调回应:“仲…何事?” 他能感受到少年目光中那份强烈的好奇这好奇与纯粹的敬畏不同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
仲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决心小心翼翼地解开手中的麻布包裹。
里面露出的东西让周鸣瞳孔微缩。
那是几十根长短不一、打磨光滑的蓍草茎秆被整齐地捆成一束。
茎秆呈现出一种温润的浅黄色泽显然年代久远经常被人摩挲。
旁边还有一块约莫巴掌大小、边缘磨得圆润、颜色深褐的龟甲。
龟甲背面清晰地刻着一些纵横交错的短线和断线(— 和 --)排列组合成不同的三画或六画符号。
龟甲的某些特定位置还有被高温灼烧过的焦黑痕迹和细微的裂纹。
蓍草!龟甲!卦爻符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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