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废物高中生看我逆天改命第89章 亭子空了心才满了
夜色如墨将布依寨的山峦轮廓浸染得模糊不清空气中浮动着湿冷的草木气息仿佛大地在低语。
李默站在寨口的老榕树下身影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
树皮粗糙皲裂指尖无意间划过留下一种粗粝而真实的触感。
风从山谷深处吹来带着远处溪流的潺潺声和几声犬吠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像一个幽灵悄然重返这片他亲手种下希望的土地。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头一沉。
那座承载着全村人声音的“共议亭”此刻正寂静无声地矗立在月光下冰冷得像一座墓碑。
月光洒在青石板上泛出幽冷的银白木梁的影子斜斜地投在地上如同凝固的时间。
连日阴雨后未干的石阶微微潮湿踩上去会留下淡淡的水渍。
连续三日这里空无一人。
“后生仔你回来啦。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伴随着木杖轻叩地面的“笃、笃”声。
李默回头是寨里最年长的吴阿婆正佝偻着腰提着一盏昏黄的马灯。
灯罩上蒙着薄灰火苗在风中轻轻摇曳映得她脸上沟壑纵横眼神浑浊却透着一丝微弱的光亮。
“亭子……怎么没人了?”李默的声音有些干涩喉咙像是被山间的雾气堵住。
吴阿婆叹了口气那气息在夜色中凝成一缕白烟:“你们走了大家伙儿的心气也就散了。
没人领头谁敢第一个开口?怕说错话怕得罪人反倒不敢说话了。
” 这番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李默心中那点自以为是的成就感。
他原以为自己搭建了一个坚固的舞台却没料到他自己才是那根最重要的顶梁柱。
柱子一撤屋顶便摇摇欲坠。
他没有立刻召集村民开会那只会重蹈覆辙变成他的一言堂。
那个深夜他叩响了十户人家的木门。
没有宏大的议题只有最朴实的家常。
在摇曳的油灯下他听着一个年轻母亲对孩子未来的焦虑——她说话时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衣角声音轻得像怕惊醒睡梦中的孩子;听着一个中年男人对山上水渠失修的抱怨——那声音混着烟味和咳嗽夹杂着木柴燃烧时“噼啪”的爆裂声;听着一个儿子对老父亲看病难的无力——他说着说着眼眶红了屋外雨滴敲在瓦片上的节奏仿佛也慢了下来。
他没有给出任何承诺只是静静地听着将每一个字每一种情绪都录进了手机的备忘录里。
录音键按下时发出轻微的“滴”声像是一颗种子落进土壤。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共议亭”的石桌上多了一本厚实的牛皮册子。
册子是崭新的散发着皮革特有的味道封面还带着手工鞣制的温润质感。
扉页上是李默用碳素笔写下的一行遒劲有力的大字:“你说的我们都记得。
” 翻开第一页记录着昨夜那位年轻母亲颤抖着声音说出的原话:“我不想我的娃将来也像我一样有话不敢说有苦不敢讲一辈子都把话咽回肚子里。
” 墨迹未完全干透在晨光下泛着微光仿佛还带着说话人呼吸的温度。
李默悄然离去躲在远处观察。
起初没人敢靠近。
直到日上三竿一个胆大的孩子跑过去翻开了册子大声将那句话念了出来。
声音清脆回荡在寂静的寨子里惊起屋檐下歇脚的几只麻雀“扑棱棱”飞向天空。
渐渐地有人围了过来沉默地翻看着。
他们看到了自己的担忧听到了邻居的心声那些被压抑在心底的话第一次被如此郑重地陈列在阳光下。
纸页翻动的沙沙声像春风拂过稻田。
当晚有人趁着夜色在第一页的记录下用一支歪歪扭扭的铅笔小心翼翼地补上了一句:“那……咱们自己开个会?” 铅笔的痕迹浅淡却坚定地刻进了纸面。
与此同时数百公里之外周敏正盯着面前的数据报告眉头紧锁。
她带队评估“无名站长”的运行情况发现部分村落陷入了一种名为“投票内耗”的泥潭。
议题不是修桥补路这样的大事而是谁家多占了一分菜地谁家晾衣服滴到了楼下琐碎、反复、议而不决。
站长们被磨得精疲力尽村民之间互相猜忌信任的基石正在被一点点侵蚀。
助手建议强制干预设定议事范围。
周敏却摇了摇头。
“我们不能当裁判。
”她推开报告提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方案——“沉默权重制”。
规则很简单:任何议题如果连续三次投票无法获得超过三分之二的多数通过将被暂时搁置并自动触发“儿童听证会”。
由村里十岁以下的孩子用他们自己的语言来陈述这件事对他们的生活有什么影响。
第一场听证会在一个因为修缮灌溉水渠而争执不休的村子里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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