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公交车第246章 午夜路线
雨下得像是天漏了。
我站在B17路末班车站台伞早已被风掀翻雨水顺着发梢流进衣领冷得像有人往我脊椎里灌了冰水。
站牌锈迹斑斑玻璃裂成蛛网映出我模糊的脸——苍白、眼窝深陷像个活人皮裹着骨架。
我已经连续七天守在这里只为等一辆本不该存在的车。
B17是条老线路从城东殡仪馆开往西郊火葬场白天跑的是普通公交晚上十一点末班车收班。
可我查过调度记录系统里从没有凌晨一点十七分的排班。
但有人见过——清洁工、夜班护士、醉汉、流浪猫贩子他们都说在雨夜会有一辆没有编号的双层公交沿着B17的路线准时出现。
那车通体漆黑车窗泛着暗红光像凝固的血。
车身上没有线路牌也没有公司标志只在车头贴着一张褪色的符纸写着“往生”二字。
我叫陈默大家都叫我老陈。
我原本是B17线路的夜班司机开了十七年。
直到去年我因一场事故被停职。
那天晚上我载着满车乘客途经槐树巷时突然看见一个穿红裙的小女孩站在路中央。
我猛打方向盘车撞上了电线杆。
等我醒来车上空无一人监控里也没有乘客记录。
公司说我是疲劳驾驶精神失常。
可我知道那天车上有十七个人。
而林小雨就坐在最后一排。
她是我女儿。
十七年前她在一场车祸中去世。
那天她本该坐B17回家可我临时替同事顶班让她搭了我的车。
雨太大视线模糊一辆失控的货车冲出来……我活了下来她没有。
从那以后我总在梦里听见她在后座叫我:“爸爸你为什么不开门?” 我开始查B17的乘客名单翻旧档案问老同事。
可没人记得那天车上有什么人。
仿佛那十七个乘客从未存在过。
直到我听说了“午夜B17”的传说。
今晚我终于等到了。
远处车灯刺破雨幕缓缓驶来。
那辆黑车没有鸣笛没有刹车声像从地底浮出的幽灵。
它停在我面前车门“嗤”地一声打开像一口吐出的寒气。
我上了车。
车内出奇地干净座椅是深红色绒布泛着陈年血渍般的光泽。
我坐在司机位后方——那是我习惯的位置。
车门关闭引擎低吼仿佛心脏复苏。
车子启动窗外的街景开始扭曲。
路灯一根根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悬在半空的白灯笼随风轻晃发出纸张摩擦的“沙沙”声。
路边的便利店变成了纸扎铺橱窗里摆满迷你房屋、金童玉女、纸马纸轿。
广告牌上的明星笑脸被撕去换成了黑白遗照照片里的人全都盯着车内的我。
广播响起是个女人的声音轻柔却冰冷:“乘客您好本车为特别线路仅限有缘人乘坐。
下一站:阴阳界。
请勿与乘客对视勿回应呼唤勿在中途下车。
违者魂魄永困轮回道。
” 我攥紧座椅边缘指甲掐进掌心。
痛感让我清醒——这不是梦。
后视镜里后座不知何时坐满了人。
他们穿着寿衣宽袖长袍腰间系着麻绳。
脸上涂着厚厚的白粉嘴唇点着暗红像戏曲里的鬼差。
他们一动不动目光齐刷刷落在我身上。
我缓缓回头。
第一排是个老头手里攥着一串铜钱眼睛是两个黑洞。
第二排是母女小女孩穿着红鞋脚不着地。
再往后……我呼吸一滞。
林小雨。
她坐在最后一排穿着那条我烧给她的红裙子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她的脸比我记忆中更苍白可那双眼睛还是那么亮像小时候看着我给她扎辫子时一样。
她缓缓转头嘴角勾起一丝笑。
嘴唇开合声音却像从四面八方传来:“司机……你终于来了。
我们等了十七年。
” 我喉咙发紧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小雨……对不起那天……” “不是你的错。
”她轻声说“是我们该走的路。
可你把我们留在了车上困在生死之间。
那天的车祸车没停魂也没散。
我们一直在等一个司机把我们送到该去的地方。
” “所以……这辆车……” “是接引车。
”她抬起手指向驾驶座“可司机死了魂魄迷失。
所以车一直在跑路线错乱乘客滞留。
直到你——真正的司机愿意上车。
” 我猛地看向驾驶座。
那里坐着一个模糊的身影穿着我的制服背影佝偻。
他没有回头可我能感觉到他在等我。
“你要接替他。
”林小雨说“完成最后一程。
送我们过阴阳界。
然后……你才能下车。
” 车外景象再次变化。
街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漆黑长河河面漂浮着纸钱与莲灯。
桥头立着一座石碑上书“奈何桥”三字血迹未干。
广播再次响起:“前方到站:阴阳界。
请所有乘客准备下车。
司机请勿回头。
” 后座的乘客一个个站起动作僵硬像提线木偶。
他们走向车门每一步都踏出涟漪般的黑雾。
林小雨最后一个起身走到我面前伸手抚上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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