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绣娘非遗逆袭第228章 无声守护
那根素白的桑蚕丝线被张强虚握着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依旧没有睁眼但胸腔的起伏似乎明显了些不再是那种令人心慌的微弱。
模仿绣针动作的手指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意识的摩挲指尖反复感受着丝线光滑而坚韧的质地仿佛在确认某种遗失已久的重要触感。
王桂香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但她死死咬着下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扰了这来之不易的迹象。
她看着儿子攥着丝线的手那手曾经也是灵巧的小时候甚至帮她穿过针后来却只会数钱、签那些让她心惊胆战的协议。
此刻这双手重新抓住了丝线在她看来比抓住任何救命稻草都更让她心头滚烫。
姜芸静静站了片刻确认张强没有其他反应只是沉浸在那根丝线带来的触感中便对王桂香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继续读日记。
她自己则退回绣绷前重新拿起针却没有立刻开始绣而是看着张强的手指目光深沉。
王桂香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颤抖的嗓音重新捧起日记找到刚才断掉的地方接着念下去声音比之前稳了不少:“……针下如有神非是鬼神相助实乃心意贯通手眼合一。
忘乎所以唯有线与布天与地……” 病房里再次回荡起诵读声与极轻微的刺绣声。
气氛依旧凝重却悄然注入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名为“希望”的活气。
接下来的几天成了雷打不动的固定日程。
每天下午姜芸都会带着一两位绣娘过来有时是小满有时是其他心思细腻、耐得住性子的年轻人。
她们不再局限于绣《百鸟朝凤》也会绣一些基础纹样或者处理丝线但核心不变——创造一个充满“匠心”氛围的环境。
王桂香也渐渐找到了状态她不再仅仅是机械地诵读开始尝试去理解日记里的只言片语虽然那些“心性”、“贯通”之类的词对她来说依旧玄奥但她至少明白了这是在教人怎么把手里的活儿做好怎么做个踏实不取巧的人。
她念的时候偶尔会偷偷看一眼儿子观察他最细微的反应。
张强的变化是缓慢的却并非无迹可寻。
他摩挲丝线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手指会无意识地做出“捻”的动作似乎在尝试将虚拟的丝线劈开。
在听到关于针法技巧尤其是金线处理、色彩过渡的具体描述时他眉心的褶皱会明显加深仿佛在努力理解什么。
有一次当姜芸讲解到如何通过针脚疏密来表现花瓣的阴阳向背时他的喉咙里甚至发出了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像卡着痰又像含混的呓语凑近了听似乎是“……不……是……这样……” 每一次微小的进步都让王桂香欣喜若狂看向姜芸的眼神也愈发复杂感激中掺杂着浓得化不开的愧疚。
她开始更主动地帮忙不仅读日记还抢着做各种杂事打水、擦洗、整理病房手脚不停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平息内心的翻腾。
姜芸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并未多言。
她依旧每日前来沉静地刺绣适时地讲解如同一位最有耐心的老师。
但她内心的弦从未放松。
夜里进入空间灵泉池边的红色纹路依旧刺目只是颜色似乎比前几日淡了微不可察的一丝池水也不再是彻底的浑浊底层隐约透出一点清亮。
那本悬浮的日记上“救恶者泉反噬”的字迹旁悄然多了一行小字墨色很新:“匠心化戾水滴石穿。
” 这变化给了她一丝慰藉却也带来了更深的思量。
灵泉的反噬并非一成不变它与“匠心”的践行似乎存在着某种此消彼长的关联。
但这关联究竟有多牢固?足以抵消直接动用泉水救人所带来的污染吗?她不敢赌。
这天下午轮到小满和另一位年轻绣娘林芳一起来。
小满依旧靠触觉感受着姜芸刺绣的节奏林芳则在分理五色丝线将它们按照色谱精细排列。
王桂香念的是一段关于“惜物”的记载描述民国绣娘如何将哪怕寸长的零碎丝线都小心收集起来用于填补小幅绣品或制作流苏。
当王桂香念到“一丝一缕恒念物力维艰”时病床上的张强一直虚握着某样东西(有时是姜芸给的丝线有时只是一小角床单)的右手忽然抬起了几寸手指笨拙地指向林芳膝上托盘里那些按照色阶排列的丝线。
所有人都愣住了。
林芳下意识地将托盘往前送了送。
张强的手指颤抖着在那一排排丝线上方缓慢移动最终停在了一束色泽最为亮丽、带着特殊光泽的金线面前。
那是合作社用改良后的化学固色技术处理过的桑蚕金线。
他的嘴唇翕动着努力了许久终于挤出几个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的字眼: “这……金线……要……桑蚕丝的……底子……才好……” 话音落下的瞬间病房里一片死寂。
王桂香手中的日记本“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地盯着儿子眼泪瞬间决堤。
他说话了!他不仅说话了说的还是关于绣品、关于材料的话!这不是胡言乱语这是印刻在灵魂深处、甚至在他迷失期间都未曾完全忘却的技艺认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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