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遗梦荆棘与星途第55章 法庭对决
日内瓦国际法庭的穹顶下彩绘玻璃将阳光筛成斑驳的光斑落在花岗岩地面上。
李晚星坐在原告席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左耳垂的祖母绿耳坠宝石泛着冷光像蛰伏的复仇之眼。
被告席上林正明的首席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目光如蛇:“李小姐这份账本既无公章也无签名谁能证明不是栽赃?” 旁听席最后一排黄砚舟交叠的长腿微不可察地动了动黑色西裤下绷紧的肌肉泄露出压抑的怒火。
他的视线越过人群落在晚星挺直的背脊上——立领旗袍包裹的纤细脖颈看似脆弱却透着倔强的锋芒。
法庭内木质与墨水的气味混杂着香水味让晚星太阳穴突突直跳。
三天前爆炸的余波仍在体内震荡后腰淤青被座椅压迫得钝痛不止。
她抬了抬下巴声音清冷如冰:“1932年7月14日《星洲日报》第三版林氏航运‘翡翠号’货舱照片称运输橡胶角落货箱编号——”她翻开泛黄的报纸复印件“与账本第七页完全吻合。
” 林正明嗤笑一声考究的深灰西装衬得他像赴酒会而非受审:“小姑娘箱子长得都一样。
” “是吗?”晚星猛地站起旗袍下摆划出凌厉弧线。
她转向法官:“请允许展示补充证据。
” 法官点头的瞬间她摘下左耳耳坠。
旁听席上的黄砚舟瞳孔骤缩——那是她母亲的遗物从不离身。
纤细指尖在宝石背面轻按“咔嗒”一声一枚小指指甲盖大小的存储卡滑出。
“1934年改良版德国徕卡微型摄像机”她将存储卡插入投影仪声音因激动微颤“家父在槟城码头拍下的画面。
” 黑白影像投射在墙上:年轻的林正明踹翻木箱露出黑漆漆的枪管对工人做着抹脖子的手势。
背景日历清晰显示:1931年9月18日。
“九一八事变当天”晚星的声音如淬冰的刀“林氏航运往日本运送的‘茶叶’是德国毛瑟步枪。
”她猛地转向林正明“三天后我母亲咳血——有人在她的碧螺春里掺了缓释砒霜!” 法庭哗然。
林正明的律师团涨红了脸。
旁听席上周正辉的茶杯“当啷”落地褐色茶渍在西裤上洇成丑陋的疤。
晚星死死盯着林正明惨白的脸指甲掐进掌心。
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如潮水涌来——那天放学母亲倚在藤椅上捧着碧螺春对她笑嘴角却渗出血迹染红杯沿。
“星儿记住要像你父亲一样勇敢……”母亲的声音轻如羽毛冰凉的手紧紧攥着她的小手。
那晚母亲再没醒来。
父亲抱着遗体坐了整夜用母亲最爱的真丝手帕擦拭她嘴角的血那条绣木兰花的手帕从此再没洗干净过。
“你以为销毁纸质证据就万无一失?”她向前一步耳坠银链划出冷弧“父亲早猜到会有这一天。
”目光如箭射向面如死灰的周正辉“他用生命换来的真相今天必须大白于天下!” 周正辉猛地弹起椅子刮出刺耳声响:“胡说!都是合成的——” “肃静!”法官敲下法槌。
晚星突然踉跄连日疲惫与情绪波动让爆炸留下的脑震荡后遗症发作眼前发黑耳中嗡鸣扶住桌沿时摸到一片温热。
黄砚舟不知何时突破法警阻拦来到原告席宽大的手掌稳稳托住她发抖的手肘掌心温度透过旗袍布料注入血脉。
他拇指在她肘内侧极轻地摩挲触感轻如蝶翼却重若千钧。
“继续。
”他贴在她耳畔低语呼吸拂过她摘下耳坠后裸露的肌肤三个字比任何誓言都安心。
晚星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今早换药时她亲眼看见他后背的纱布又被血染红。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黄砚舟的手适时松开仍站在她身后半步如沉默的屏障。
这姿态让林正明的律师团脸色更难看——黄家少当家公然站队意味着两大家族正式撕破脸。
“法官大人”晚星取出锈迹斑斑的铁盒“这是从三号井挖出的原版胶片已由瑞士联邦材料检验局鉴定。
”打开盒子时金属摩擦声像生锈的刀划过法庭“同时发现的还有十二名矿工的遗书他们因发现锡矿掺假被活埋——验收单上签着周鼎山和林茂财的名字。
” 铁盒里的纸张泛黄脆裂血手印却依旧刺目。
最上面的遗书字迹歪斜如蚯蚓:“林老板说矿井很安全……我们找到掺假的锡锭……周管家带人封了出口……” 林正明突然暴起被法警死死按住。
“伪造的!这都是那个疯子的臆想!”他额头暴起青筋再难维持体面“李振华就是个哗众取宠的记者他——” “他是什么?”晚星声音陡然拔高抓起投影仪遥控器快进。
画面跳到新影像:逼仄矿道里满脸是血的矿工对着镜头举起锡锭锭底赫然烙着林氏家徽。
下一秒爆炸声轰然响起画面在剧烈晃动中变成雪花点。
死寂笼罩法庭。
晚星松开遥控器金属外壳砸出沉闷回响。
“这段影像拍摄于1933年11月7日下午3点17分——家父的怀表永远停在了这个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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