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辫子生涯第136章 特殊剧种
我初中毕业之后就来到了水华姐开的店里打工担任服务员的工作。
这份工作非常忙碌每天从早到晚都没有一刻停歇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练习我热爱的戏曲。
不过有时候为了让客人高兴吸引他们多来光顾几次我也会在客人的要求下唱上几句。
虽然只是偶尔为之但这也算是我与戏曲之间仅存的一点联系了。
如今我终于回到了家乡才惊觉自己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正式唱戏了。
那些曾经烂熟于心的戏文、台词和做派现在都变得有些生疏了。
幸运的是我的师父和其他一些老一辈的艺人还健在。
他们耐心地指导着我们一点一点地纠正我们的错误。
就这一出戏我们竟然排了十来天经过不断地打磨和改进总算是差不多能拿得出手了。
同样是登台演戏但如今的我与往昔相比心境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遥想当年我尚年幼对唱戏的认知仅仅停留在“好玩儿”的层面上。
每一次登台我都会满心欢喜地在脸上涂抹着五彩斑斓的油彩然后套上那一身鲜艳夺目的花红柳绿戏服。
站在戏台上我尽情地又唱又跳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台下的观众们会热情地鼓掌、欢呼那阵阵叫好声如同一股股暖流源源不断地涌入我的心间。
而当我走下戏台受到乡亲们的夸赞时那种喜悦更是难以言表让我整个人都沉浸在幸福的海洋里。
然而这次唱戏却与以往大不相同。
自从我回到家乡后便毅然决然地脱下了我钟爱的女装。
起初我穿着妈妈的衣裳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换上了爸爸的衣物。
那是一件家做的白布小褂搭配着军队迷彩训练服的裤子脚下蹬着一双家做的布鞋。
这样一身装扮活脱脱就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小伙子准备去田间劳作的模样。
乡亲们对我的变化心知肚明他们都晓得我其实是个“假丫头”。
所以我也不再像过去那样涂脂抹粉更不会佩戴任何首饰。
除了头上的那根大辫子还保留着我几乎已经完全男性化了。
与从前的我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最近一段时间在三奶奶和师父的不断诉说下我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做出了一个决定——在不干活的时候重新换回女装。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打开行李箱翻出了那件我从远方带回来的裙子。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我的归来。
我轻轻地抚摸着裙子的面料感受着它的柔软和光滑。
然后我慢慢地将它穿在身上感受着它与我的肌肤亲密接触的瞬间。
当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时我惊讶地发现那个曾经熟悉的女人又回来了。
裙子完美地贴合着我的身体展现出我的曲线和柔美。
我不禁微笑起来心中充满了喜悦和自信。
女人的我终于又回来了。
我心里非常清楚自己身为一个男人就应该是这种穿着打扮。
然而对于我已经穿了二十多年的女装我却产生了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感。
这种情感如同丝线一般缠绕着我让我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要穿上那些漂亮的女装。
可是我知道这在现实生活中是不被允许的。
所以只有在没有人的时候我才敢偷偷地穿上女装感受一下那种当女人的感觉。
每次穿上女装我都会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美丽而自信的女人。
感谢上天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让我能够在演戏的时候公开地化女妆、穿女装真正地体验一下当女人的生活。
这对我来说简直是一个梦寐以求的机会。
现在我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过一过当女人的瘾了!我可以尽情地展现自己的女性魅力不再有任何顾虑和束缚。
我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让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哪怕只是在戏里。
我们村的戏是一个特殊的剧种俗称“山秧歌戏”实际上唱腔与河北梆子戏差不多基本上就是梆子戏的变种只在我们这一带不多的几个村子里流行。
听老人们说原来有一条古道从我们这里穿过我们村原来是从西北通往丰州连接华北大平原交通要道上重要的一站。
凤凰山居高临下古道穿山而过在山垭之处是一个天然的隘口原来建有一座关城扼守在古道的咽喉之处。
在明代的时候朝廷为了防御北方少数民族的入侵派兵在这一带戍守归紫荆关总兵府管辖我们的祖先就是驻守在凤凰山关城的将士。
现在那座关城虽然已经毁得差不多了但是断壁残垣还在依然能够看出当年的雄姿。
当时朝廷实行“南兵北戍”这里的守关将士都是从南方调来的。
当时明朝军队实行“军户制”一入军籍就要世代为军。
家属随军在距离关口不远的地方安下居民点战时为军披挂上阵;平时为民屯垦耕种这样既保证了兵员又保证了粮饷供应因为家属随军将士们可以安心驻守一举多得。
谁开垦出来的土地谁耕种也不用给官府交税更不用去服徭役行政事务都不归县衙门管而是归属于紫荆关总兵府就像现在的军队大院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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