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95回到卫校上学的日子第95章 最后的备考
离期末考只剩下最后七十二小时。
对于詹晓阳而言这场备考更像是一场与时间和精力的极限拉扯。
潮城卫校的学风向来板正所以詹晓阳也必须跟上大家的步伐。
摊开剩下的复习科目生物、政治、英语他觉得没问题这是他的专长科目。
最让他心里没底、拗口难记的药理学像座山横亘在眼前。
而山的另一侧是他刚刚起步、亟待照料的生意版图——新桥市场摊、陈桥门店、南春桥老摊哪一个都不能松懈。
这三天的生活被他简化成了一条清晰而机械的流水线:晨读、自习课默写、午休、再默写然后像巡疆的领主由远及近依次去三个摊位对数、结账、发放提成和黄爸爸的鹅肉款。
晚上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学校扎进夜读的深海。
时间被切割成以小时、甚至分钟为单位的碎片每一片都必须精准地嵌入计划中的位置。
最后备考的第一天清晨五点半宿舍楼还沉浸在黎明前的黑暗中詹晓阳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青龙古庙里。
凛冽的空气让他打了个寒噤瞬间驱散了最后一点睡意。
他翻开政治复习资料那些关于经济规律、哲学原理、政治制度的条文像冰冷的铅字需要他用炽热的专注力去融化、吸收。
“价值规律是商品经济的基本规律……商品的价值量由生产商品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决定……”他低声诵读试图用逻辑去理解用重复去记忆。
但药理学那些佶屈聱牙的药名、复杂的作用机制、繁琐的不良反应像幽灵一样不时窜入脑海干扰着他的进度。
“ 阿托品M胆碱受体阻断剂用于缓解平滑肌痉挛抑制腺体分泌但会引起口干、视力模糊、心率加快……”他甩甩头强迫自己回到政治的世界。
这种思维上的撕扯是第一天备考的主旋律。
上午的自习课他摊开政治笔记本开始默写重点论述题的框架。
笔尖沙沙但速度明显不如往常。
注意力像受了潮的引线难以持续燃烧。
午休时间他没有再继续学习而是躺在宿舍的床上试图小憩片刻。
然而脑海里翻腾的不是政治提纲而是三个摊位的流水、明天需要支付的货款、以及药理学那本厚厚的、仿佛永远也翻不完的笔记。
下午他强迫自己继续默写效果依旧不佳。
放学铃声一响他像得到特赦的囚徒立刻收拾书包跳上了前往新桥市场的人力三轮车。
新摊位开业不久一切还在磨合。
建国叔见到他像见了主心骨忙不迭地汇报这几日的销售情况哪些品类好卖哪些顾客有反馈。
建国叔的摊位詹晓阳只是供货商他们仔细核对账目将当日的鹅肉款结算清楚就行。
接着是陈桥门店小姨和小姨夫已经渐渐上手店里的陈列井然有序但小姨夫切肉的技巧还是欠些火候不过有黄爸爸在店里帮忙盯着熟练只是时间的问题。
詹晓阳跟小姨对好数结完款又交代了一些营销细节又匆匆的爬上人力三轮车。
最后回到最熟悉的南春桥老摊陈姨和陈舅舅早已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陈姨弄的账目清晰几乎无需他多费心。
黄爸爸比詹晓阳早到了二十分钟。
詹晓阳将今天34只的鹅肉款结给黄爸爸又给在场的三个人发了当日的“利是”包今天比平时多了一百块以感谢他们的辛劳。
詹晓阳揣着沉甸甸背包回到了卫校。
他特意跑到小卖部买了一瓶红牛饮料初一入口感觉很难喝有股怪味不过他听说红牛很能提神詹晓阳一口气闷完它。
晚上回到教室夜读他主攻英语。
单词、语法、阅读理解……相较于药理英语算是他的强项语感还在。
但白天的奔波和心绪不宁让效率大打折扣。
他感觉自己像一头陷入泥泞的困兽挣扎着却前进缓慢。
熄灯铃响他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政治原理和药理名词还在脑子里打架。
第一天在疲惫与焦虑中落幕。
第二天詹晓阳调整了策略。
晨读时间他完全交给了药理学。
既然逃避不了就正面硬刚。
他不再试图一次性记住所有细节而是先搭建框架:按系统分类(心血管系统药、呼吸系统药、神经系统药等)再理解每一类药物的代表药、核心作用、主要用途和典型不良反应。
他大声地朗读反复地抄写关键词甚至尝试用自己的话复述某个药物的作用机制比如把“β受体阻滞剂减慢心率”想象成“给过度兴奋的心脏踩刹车”。
上午自习课他继续与药理死磕进行默写。
奇怪的是当他不再恐惧而是带着拆解和分析的心态去面对时那些拗口的名词似乎也变得亲切了一些。
午休时他找到刘小惠将政治的一些核心概念和论述思路讲给她听。
在讲述的过程中他自己的思路也变得更加清晰。
下午的默写效率明显高于昨天。
放学后他再次踏上收款之路。
流程依旧:新桥市场结账、鼓励建国叔;陈桥店结款、观察改进;南春桥老摊一切如常发放提成和利是;最后是给黄爸爸交鹅肉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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