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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给万物编辑词条第225章 没人拜的神像自己裂了口

那声来自遥远过去的琴鸣消散在风中却像一枚投入死水深潭的石子余波久久未平。

旧剧场外苏沁抬起头月光勾勒出她坚毅的下颌线。

她没有犹豫转身面向那面饱经风霜的墙壁。

她抬起的是自己的右肩那里曾因一次高难度的托举失误而嵌入过钢钉。

没有工具没有颜料她用这具承载了无数伤痕的身体作为唯一的刻笔。

“咚!” 第一声闷响是她的肩膀撞在粗糙的墙面上。

墙皮簌簌落下露出了内里暗红色的砖石。

疼痛像电流般窜遍全身但苏沁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

这是“裂”字的第一笔一撇。

接着是她曾经骨裂过的手肘是扭伤过的脚踝是动过手术的膝盖。

她像一个虔诚的信徒用自己身体上每一处旧伤的坐标在这面墙上印下属于她们的姓名。

每一次撞击都像是在向过去那个无声哭泣的自己告别又像是在向这个冰冷的世界宣告她们的存在。

一笔一划沉闷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夜里谱写出一曲无言的战歌。

当“裂痕舞团”四个大字的最后一笔由她那只曾被舞伴踩踏至变形、至今在阴雨天仍会隐隐作痛的脚尖重重点下时奇迹发生了。

她胸口那枚神秘的残卷烙印陡然升温一缕比月光更清冷、比血液更诡异的幽蓝血丝从她脚尖触碰墙壁的地方悄然蔓延开来。

血丝如拥有生命的藤蔓瞬间游走遍布她刚刚刻下的每一个笔画将那四个深浅不一、歪歪扭扭的字迹渲染成一种深邃而神秘的蓝色。

蓝光流转最终在整面墙上凝固。

一行虚幻的文字在墙壁上方浮现随即隐没却清晰地烙印进了在场每一个能“看见”它的人的意识里——【伤即印记】。

这面墙不再是普通的砖石结构它已成为一个宣言一个图腾。

仿佛是收到了这图腾的召唤当晚剧场高高的围墙上悄无声息地翻进了七个身影。

他们动作各异有的靠单臂力量有的靠惊人的腰腹姿态或许笨拙但落地时却如羽毛般轻盈。

他们是这座城市里同样被舞蹈抛弃的“残次品”——失去左臂的街舞少年右腿装着义肢的芭蕾舞者听力受损只能靠震动感知节拍的现代舞者…… 他们曾被无数次告知“你不行”“你已经废了”。

但此刻他们循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指引汇聚于此。

七个人加上苏沁一共八人。

他们没有交流甚至没有眼神示意只是默默地走上那布满灰尘的舞台。

没有音乐没有灯光只有透过破损屋顶洒下的稀疏月光。

然后他们开始跳舞。

动作是凌乱的节奏是不协调的。

义肢与木质地板摩擦出刺耳的声音独臂的舞者为了维持平衡而显得有些滑稽听障的舞者完全踩错了想象中的节拍。

然而在这片混乱之下却有一种近乎野蛮的生命力在疯狂滋生。

他们跳的不是技巧不是美感而是压抑已久的呐喊是挣脱束缚的渴望。

苏沁胸口的残卷再次有了反应。

那幽蓝的星图之上代表着未知轨迹的第三圈幽影随着他们的舞动从一个模糊的起点开始悄然向前延伸了一小段。

第二天剧场前的空地上多了一样东西——老弦那张断了弦的古琴。

琴旁立着一块木牌上面是苏沁用木炭写的字:触琴者规则。

一每人只能碰三秒。

二必须说出一句你从未对任何人说出口的话。

起初人们只是好奇观望。

直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颤颤巍巍地走上前。

她枯瘦的手指轻轻搭在那根最粗的断弦上浑浊的眼睛望着空无一物的远方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音量低语:“老头子其实那天我不是嫌你酒气重……是怕你再不回家。

”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根早已死寂的断弦竟无风自动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嗡”鸣。

没有人注意到在老妇人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她手腕上那块老旧的电子表屏幕上一闪而过一行幽蓝的小字。

那是残卷给予她的回应一个独属于她的词条记录在名为“静语链”的无形网络中——【未亡之誓】。

这个小小的奇迹像一颗投入人群的石子。

第一天就有三百多人排起了长队。

他们对着一张断弦琴说出了深埋心底的秘密那些关于爱、关于悔、关于胆怯和遗憾的句子汇入那条无形的“静语链”成为一个个闪光的节点。

与此同时舞团另一位成员天生无法说话的小哑在剧场门口挂上了一个她自己做的“出声信箱”。

几天后她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信纸被攥得满是褶皱上面的字迹因用力过猛而几乎要划破纸背:“我杀了人不是故意的可我不敢自首。

我每天都梦见他我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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