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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妮妮第33章 槐香暗涌旧影缠 下槐下对峙破迷局

沈书言的温和面具碎得猝不及防。

骗局败露的瞬间他眼里最后一点伪装的从容被贪婪啃噬干净像被踩破的毒蘑菇露出底下溃烂的肌理。

他猛地冲向枣木盒指节因为用力泛出青白嘶吼声撞在画室的梁柱上震得窗台上的槐花瓣簌簌坠落:“这画里也有我的心血!当年若不是我给你提过‘槐荷相衬’的点子你能画得出来?你不能一个人独占!” 阿哲早有防备侧身将妮妮护在身后手臂如老槐的枝干般沉稳推得沈书言踉跄后退后腰撞在画案的棱角上发出闷响。

“你再胡来我们就报官!”阿哲的声音里凝着霜目光扫过散落一地的临摹画稿——那些梅枝歪歪扭扭连最基本的气韵都没有哪配提“心血”二字? 妮妮站在阿哲身后看着沈书言狰狞的面孔忽然觉得多年的执念像被风卷走的槐花瓣打着旋儿落定在尘埃里。

十七岁那年的委屈、愤怒还有后来偶尔泛起的惋惜此刻都被他眼底的贪婪冲得淡了。

“沈书言”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斩钉截铁的稳“你想要的从来不是画。

” 她上前一步从木盒里取出《槐荷图》画角的污渍在天光下像道结痂的疤。

“你想要的是别人的认可是能让你抬头挺胸的虚荣。

”她的指尖拂过画中亭亭的荷“当年我把你当朋友听你说‘槐与荷都是水边物该共生’便在画里添了槐枝。

现在看来是我错把你的随口之言当成了真心的共鸣。

” 沈书言的喉结滚动着像有团火在烧:“你懂什么!在南方他们都笑我说我画的梅不如你画的槐说我永远活在你的影子里!这画若能参展他们就再也不敢小瞧我!” 妮妮忽然笑了那笑里带着释然的轻。

她转身走向墙角的火炉炉子里的炭还泛着微红是早上煨茶时留的。

她从抽屉里摸出打火机“咔哒”一声幽蓝的火苗窜起照亮她眼底的坚定像寒夜里不熄的星。

“这画留着只会让你继续纠缠”她举起画让火苗舔舐着画的边缘纸页卷曲起来像只欲飞的蝶“不如烧了从此咱们两清谁也不欠谁。

” “不要!”沈书言疯了似的扑过来指甲几乎要刮到妮妮的手臂。

就在这时画室的门被“吱呀”推开张爷爷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王婶扶着他两人的眉头都拧成了疙瘩。

“我们一早听见吵嚷就知道出事了!”王婶快步上前一把拽住沈书言的胳膊力气竟比寻常妇人要大“书言你怎么能这么对妮妮?” 张爷爷的拐杖在地上戳得“咚咚”响震得地上的槐花瓣都在颤:“当年你在这老槐树下哭着求妮妮原谅说再也不犯浑现在怎么又来骗她的画?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邻居们也被惊动了三三两两地聚在门口看着屋里的乱象眼神里满是不赞同。

小石头扒着门框手里还攥着早上刻的槐花木牌小声问:“沈先生你不是说要教我们画梅花吗?怎么抢妮妮姐姐的画呀?” 沈书言看着围过来的人看着他们眼里的失望又看看妮妮手里燃着的打火机火苗已经燎到了画中槐枝的末梢焦糊的味混着槐香漫开来像段被烧毁的旧时光。

他忽然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噗通”一声蹲在地上画箱从他手里滑落里面的废纸撒了一地露出底层几张被退回来的参展 rejection 信字迹刺眼。

“我在南方混得太差了……”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双手插进乱糟糟的头发里“画廊嫌我的画没人要连租的画室都快到期了……他们都嘲笑我说我没才华说我当年就不该跟妮妮比……我只是想证明自己……” 妮妮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心里没有半分解气只有淡淡的惋惜像看见朵被暴雨打烂的梅。

她关了打火机将烧了个小角的画折好轻轻放回木盒。

“画我不烧”她的声音里带着点悲悯却再无半分动摇“但你以后别再找我们了。

” 她蹲下身与沈书言平视目光清澈得像雨后的荷塘:“真正的认可不是靠偷来的作品骗来的是靠自己的双手像我们刻木牌、画画那样一笔一划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你画的梅其实不差只是太急着要结果忘了花要慢慢开。

” 沈书言抬起头眼里爬满了红血丝羞愧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化作一声哽咽。

他猛地拎起画箱头也不回地冲出画室脚步踉跄像条丧家之犬很快消失在巷口的槐荫里。

槐花落在他走过的路上像给这段纠葛撒了把送行的白。

夕阳西下时妮妮和阿哲坐在老槐树下。

风里的槐香洗去了画室里的滞涩变得清润如初。

阿哲手里握着块刚刻好的木牌上面是个小小的“安”字边缘被砂纸磨得光滑像岁月磨平的棱角。

他轻轻握住妮妮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漫过来抵着傍晚的微凉:“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咱们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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