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魂封神第89章 实力回升新的威胁
晨光刚刚洒在营地边缘枯草上还挂着一层薄薄的霜银白如丝在微风里轻轻晃动。
天边泛着淡淡的鱼肚白空气冷得让人忍不住缩脖子整片荒原安静得像还在睡梦中。
刘斌已经站在空地中央了。
他背影挺直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却像一柄藏在鞘里的剑不动声色却透着一股子锋利劲儿。
他没等铜铃响。
以前每天五更那阵清脆的铜铃声就是他的起床号。
可今天他自己掐着时间开始练功。
手指搭在手腕上呼吸又慢又深胸口一起一伏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悄悄流动无声无息却又蓄满了力气。
这个时辰是最冷的时候也是最难熬的时候。
古书上说:“子时养神寅时固气卯初行诗。
”这时候天地交接人的经络最脆弱稍有差池诗气乱窜轻则吐血重则伤身。
普通人哪怕修为再高也不敢轻易在这时候运功。
但刘斌不一样。
他不是为了突破而是想确认一件事—— 那条三年前被彻底打断的文脉是不是真的重新通了? 他双臂缓缓抬起掌心朝上十指微微张开。
一股极细极弱的热流从丹田深处慢慢升了起来。
像冻土下埋了多年的泉水终于冒出了一缕活水。
这股气息很微弱断断续续甚至有点卡顿但它确确实实存在而且听他指挥。
每往前推一点肋骨那里就像被人用刀割一下似的疼。
那是旧伤三年前那一夜敌人用“断韵咒”击碎了他的文骨差点要了他的命。
当时大夫都说:这辈子别想提笔写诗了能活着就是万幸。
可他活下来了。
还一步步爬回来了。
现在那股诗气正沿着早已愈合、却依旧扭曲的经络缓缓前行。
每一次流转都像有无数小针在扎神经。
汗水顺着额头滑下来滴在脚前的霜地上“嗤”地一声冒起一缕白烟。
但他咬着牙眼睛都没眨一下。
终于诗气到了指尖。
三行短诗在他掌心悄然成形。
一道青光浮现出来虽然微弱却稳稳亮着像黑夜里的火苗摇摇晃晃却不肯灭。
它持续了五息没有散也没有反噬。
这是第一次他完整凝聚出诗境之力却没有当场瘫倒。
他慢慢收手膝盖微微一弯身形晃了晃很快站稳。
呼吸有些急额头上全是汗衣领湿漉漉地贴在脖子上冰凉刺骨。
可他的眼神清澈明亮映着初升的日光闪着久违的锐气。
他知道自己终于跨过了那道坎—— 不再是“能不能写”而是“能不能控”。
这不是恢复是重生。
白天他照常泡药浴。
陶缸摆在营地后头僻静的地方水浑浊得很浮着几片暗红色的药渣味道刺鼻混着苦味和腐木的气息。
这是专为修复文脉配的“归源汤”每一味药材都稀有得很要用古法熬七天才成。
整个营地只有他一个人能用。
以前每次泡澡他都得死死抠住缸边才能坐稳。
身体太虚的时候连热水冲在身上都会发抖。
可这一次他挺直了背脊坐在里面任滚烫的药力渗进皮肉烧灼筋骨把那些堵住的地方一点点打通。
乙哥端着勺子站在旁边手里捧着一碗黑褐色的药汁冒着热气。
他想说话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
目光落在刘斌肩头——那里有一道长长的疤从锁骨一直延伸到背后弯弯曲曲的像一条死去的蛇。
那是当年文脉崩裂留下的印记。
可现在那道疤竟然隐隐泛出一丝青色仿佛底下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刘斌睁开眼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
一句话也没说但乙哥懂了。
那种感觉就像寒冬过后第一株嫩芽破土而出。
悄无声息却意味着春天来了。
夜里他独自绕着营地巡查。
脚步很轻刻意避开巡夜的人。
自从右手能稳稳握住笔杆后他就总觉得晚上不对劲。
不是风吹草动也不是野兽出没而是……他的诗魂会突然震一下像是有人在远处轻轻敲了一下钟。
一开始以为是错觉。
可能是练得太累精神恍惚也可能是药性发作引起的头晕。
可连续三个晚上都是同一个时间同一个方向那种震动越来越清楚也越来越近。
第三次出现时他停在了北面断崖下的古河道入口。
这里本不该有人来。
断崖陡峭下面乱石嶙峋河道干涸千年只剩一道裂谷横穿荒原。
按理说除了风沙不该有任何人为痕迹。
可地上一块石板上有一道极淡的墨痕。
不像脚印也不像刀划的倒像是有人用手指蘸了墨在石头上画了个符号。
线条歪歪扭扭起笔很重收尾拖得很长像是写到一半力气耗尽又像是故意这么写的。
刘斌蹲下身伸手摸了摸。
指尖传来一丝凉意不是石头本身的冷而是一种残留的能量几乎察觉不到。
但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墨迹——这是“书灵之痕”只有当文字注入意志和诗力时才会留在实物上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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