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解密档案骨瓷灯盏里的低语
江南水乡的雨总带着一股子化不开的缠绵。
暮春时节青石板路被淋得发亮沈砚之撑着油纸伞走进了这条名为“旧物巷”的窄街。
他是个古董修复师尤其擅长修补那些碎裂的瓷器指尖拂过裂痕时仿佛能听见时光在釉彩下叹息。
巷尾的“拾光阁”是他常来的地方。
老板是个跛脚的老者姓秦总爱坐在柜台后用一块麂皮反复擦拭着一只缺了口的青花碗。
这天沈砚之刚跨过门槛就被角落里一个蒙着布的物件吸引了——那物件约莫半尺高轮廓像是盏灯布面上落着层薄灰显然许久没被人触碰过。
“秦伯那是什么?”他指着角落问。
秦伯抬头瞥了一眼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哦那是盏骨瓷灯前几日收来的你要看看?” 布被揭开的瞬间沈砚之倒吸了口气。
那灯盏通体雪白胎质细腻得像凝脂灯柱上雕刻着缠枝莲纹花瓣脉络清晰可见最奇特的是灯座——不是常见的平底而是一圈细密的齿状纹路摸上去微微发硌。
骨瓷特有的温润光泽里似乎藏着层淡淡的青影像是浸在水里的月光。
“这纹路……”沈砚之指尖划过灯座“不像是装饰。
” “谁知道呢。
”秦伯用麂皮擦了擦灯身“原主说这灯是祖上传下来的夜里点着能听见有人说话。
” 沈砚之笑了。
古董行里总有些附会的传说他没当真只觉得这灯盏工艺精巧碎裂的灯壁边缘还有修复的痕迹显然曾被人精心修补过。
他付了钱将灯盏裹进棉纸小心翼翼地放进随身的木箱里。
回到工作室时雨还没停。
沈砚之将灯盏放在工作台上借着窗外的天光仔细端详。
灯壁上有一道细微的裂痕从莲瓣纹延伸到灯口像是一道凝固的闪电。
他取来工具打算将这道裂痕修补好可当黏合剂刚触碰到瓷面灯盏突然发出一阵极轻的嗡鸣灯座的齿状纹路里竟渗出几滴暗红色的液体像凝固的血。
沈砚之吓了一跳连忙缩回手。
那些液体很快被骨瓷吸收只留下淡淡的痕迹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皱着眉打量灯盏忽然发现灯壁内侧竟用极细的笔触画着些奇怪的符号不是常见的吉祥纹样倒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咒。
当晚沈砚之做了个梦。
梦里是片荒芜的古战场残阳如血断戟残戈插在泥里一个穿着铠甲的将军跪在地上手里捧着的正是那盏骨瓷灯。
将军的脸隐在阴影里只听见他一遍遍念着同一个名字:“阿瓷……阿瓷……” 醒来时天光微亮。
沈砚之走到工作台前看着那盏灯突然生出个念头——点上它试试。
他找来一小截灯芯蘸了些橄榄油小心翼翼地放进灯座。
火苗窜起的瞬间骨瓷灯突然发出柔和的青光那些齿状纹路像是活了过来一圈圈地转动着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救……救我……” 一个微弱的女声从灯盏里飘了出来。
沈砚之浑身一僵。
他屏住呼吸仔细听着那声音又响了起来断断续续的像是隔着厚厚的水:“将军……我在这儿……别走……” 他猛地吹灭了灯。
青光消失声音也没了工作室里只剩下窗外的雨声。
沈砚之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难道是自己太累出现了幻听? 可接下来的几天只要点燃灯盏那女声就会出现。
有时是哭泣有时是低语偶尔还会响起金戈铁马的厮杀声。
沈砚之开始查阅资料他发现这骨瓷灯的胎质里竟真的混了骨灰——不是动物的而是人的。
古籍记载清代曾有工匠为求瓷器温润将亲人骨灰混入瓷土称为“骨亲瓷”但因其阴邪早已失传。
他再次来到拾光阁秦伯见他拿着灯盏叹了口气:“你还是发现了。
” “这灯里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沈砚之追问。
秦伯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这灯的原主是道光年间的一个将军姓顾。
传说他有个心上人叫阿瓷是个烧瓷的姑娘。
后来将军出征阿瓷等不到他回来就把自己的骨灰混入瓷土烧了这盏灯说要化作灯魂等他归来。
” 沈砚之愣住了。
“可将军回来时阿瓷已经不在了。
”秦伯继续说“他捧着这盏灯在战场上杀红了眼最后战死沙场。
有人说他的魂魄也钻进了灯里所以这灯才会说话——是阿瓷在等将军也是将军在找阿瓷。
” 沈砚之捧着灯盏回到工作室。
他再次点燃灯这次他没有害怕而是轻声问:“你是阿瓷吗?” 灯盏里的声音顿了顿带着哽咽:“他……还没回来吗?” “回来了。
”沈砚之看着跳动的青光“他一直在找你。
” 话音刚落灯盏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那些齿状纹路飞速转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一道青影从灯里飘了出来渐渐凝聚成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梳着民国时期的发髻面容模糊却能看出眉眼间的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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