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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下山杀敌我道术通神第103章 鼓不响的时候最吵

风声还未停歇数十道黑影已如鬼魅般从沙丘的背脊后滑出他们动作迅捷而无声仿佛是这片荒漠本身孕育出的复仇之灵。

他们没有穿军装一身短打扮眼神却比淬了火的刀锋还要锐利。

为首的汉子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他几步跨到韩九娘面前没有一句废话直接从怀中取出一封用火漆封口的密信。

“雁回铺是旧时八百里加急的最后一站三十年前被‘哑疫’灭口如今重燃狼烟意味着‘响铃人’回来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我死寂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韩九娘接过信指尖一划火漆应声而开。

她飞速扫过信纸脸色愈发凝重。

“明日清晨的快车已经被日军特务完全控制。

车上藏着‘声纹钥匙’那是打开城内地脉节点的关键。

” 我的目光落在那张信纸上。

虽然听不见任何声音但我的世界里万物皆有其独特的“音”。

我指尖轻触信纸闭上眼墨迹干涸后留下的细微裂纹如同无数张惊恐的嘴在我指尖下无声地呐喊。

我“默闻”到了执笔者写下这封信时那份深入骨髓的恐惧以及那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意。

这封信本身就是一道燃烧着生命的求救信号。

事不宜迟我们放弃了驿站连夜绕行铁轨外侧的荒原。

月光惨白将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不知走了多久韩九娘突然停下脚步警惕地按住了腰间的枪。

前方不远处的沙地里半截身子探了出来像一株诡异的人形植物。

走近了才看清那是一具早已冰冷的尸体身上穿着邮差的制服。

他的死状极为可怖喉咙处被一片黄澄澄的铜片粗暴地缝合仿佛要将他所有未说出口的话语永远封死在里面。

而他的眼、耳、口、鼻七窍则被灌满了凝固的蜡屑彻底隔绝了他与这个世界的任何交流。

韩九娘蹲下身检查脸色铁青。

我却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悸动。

我上前一步俯下身将掌心缓缓贴上那具尸体的胸骨。

刹那间一股微弱而持续的震动顺着我的掌心从地底深处传来。

那不是心跳也不是尸体的异动而是一种共鸣。

仿佛在北平城内外的无数个角落有成百上千具与他死状相同的尸体在同一时刻发出着这种被强行压制到极致的低频共振。

那是一曲由无数亡魂组成的无法哭嚎出声的悲歌。

我胸前的玉佩微微发烫一行冰冷的文字在黑暗中浮现:“检测到群体性灵魂禁锢现象来源:北平方向频率匹配‘归墟井’脉动。

” 我瞬间明白了。

这些可怜的邮差这些本应传递世间真言的人死后竟被炼成了“静音尸偶”。

他们组成的活体阵眼像一台台贪婪的机器疯狂地吸收着北平城内百姓们最朴素的言语、最真实的情感再将这些力量反向输送去喂养那个盘踞在暗处的“伪神”。

若不切断这覆盖全城的共振网络就算我们找到祭坛将其捣毁这股庞大的怨念也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再次重生永无宁日。

我们加快了脚步空气中的压抑感越来越强。

接近城郊时三个身影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他们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并排站着眼神呆滞如同提线的木偶口中机械地重复着同一句话:“今日天气晴朗无须恐慌。

今日天气晴朗无须恐慌。

” 这就是敌人的第一道哨卡“言傀哨卡”。

韩九娘眼中杀机一闪刚要拔枪我立刻抬手按住了她。

对付这些被阴阳师用“伪言虫卵”操控了心智的可怜人强攻只会打草惊蛇。

我从行囊中取出那面通灵鼓却并未举起敲击而是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

我将鼓面倒扣于地双手紧紧按在鼓面上摒除一切杂念将全部心神沉入地下以“默闻”之法感应着脚下土地中水流的走向、脉动。

片刻之后我猛地睁开眼指向不远处一处早已干涸的枯井迅速在纸上写下一行字递给韩九娘:“水下有旧排水渠入口被尸偶血浸染过。

” 那里正是这些傀儡意识传输网络中的绝对盲区。

因为在敌人的认知里死人是永远不会走活路的。

潜入下水道的过程比想象中顺利。

阴冷潮湿的黑暗中弥漫着一股铁锈与腐烂混合的恶臭。

就在我以为要在这迷宫般的地下永远摸索下去时我在一块湿滑的墙壁上摸到了一组熟悉的刻痕。

一个圆圈内里是均匀分布的三个点。

是爷爷的“天玄隐记”! 我心头一震这套暗号他只教过我。

耳闭、心开、剑出。

这是他对我这个天生失聪的孙儿最大的期许。

顺着标记我们七拐八绕最终竟抵达了一座废弃的清代乐坊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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