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扫地三百年一键功德成神仙第250章 从今往后天归人间
金色光柱自九霄垂落如天外神只之指精准点在那根深陷道心的旧扫帚之上。
木质本已干裂染血此刻却在光辉中层层蜕变尘埃蒸发血迹化雾整根扫帚缓缓浮起通体流转琉璃色光晕仿佛不是凡物所造而是天地初开时第一缕清明之气凝成。
与此同时碑灵·新芽立于《善律》石碑基座旁手中那柄小小扫帚无风自动毫毛轻颤竟与百丈之外那根腾空而起的老帚遥相呼应如同母子感应又似宿命重逢。
系统的声音轰然炸响不再冰冷机械反而带着某种古老意志的震颤:「终极验证通过——是否永久覆盖当前天道运行逻辑?此操作不可逆后果未知。
」 整个断碑谷陷入死寂。
远方山河之间无数百姓跪地仰望眼中含泪呐喊无声;柳媚伏在地上发丝散乱指尖深深抠进泥土仿佛要抓住这即将崩塌又重生的世界;墨蝉儿倒在废墟之中青衣染灰唇角笑意未消——她的歌声虽止愿力却仍在空中回荡像是一缕不肯离去的春风。
陈凡站在光柱中央肉身枯槁经脉尽碎五脏六腑早已无法支撑他的呼吸。
他靠的不是血肉而是那一道与“立法影”融合的神魂在识海深处燃烧自己映照出万千生灵曾因他而点亮的一瞬微光。
他望着这一切。
没有激动没有狂喜只有一种近乎悲悯的平静。
我不是要当天帝……我是要把天还给该管它的人。
他抬起手——那只曾经翻过古籍、熬过药汤、牵过孩童的手此刻虚按向虚空中的确认符印。
指尖落下。
无声无息。
可就在那一瞬天地骤然失音。
风停了云凝了连时间都仿佛被抽离了一瞬。
紧接着那根升至万丈高空的扫帚猛然爆发出刺目光芒化作一道横贯天地的光梁上接星穹裂隙下连大地龙脉仿佛成为新的脊柱撑起了这片摇摇欲坠的苍茫世界。
《善律》石碑嗡鸣震动表面龟裂出无数细纹不是崩毁而是破茧。
碑灵·新芽飘然升空小手轻轻一握那道光帚便落入他掌中轻若无物却又重逾千山。
他低头看着脚下无垠疆域稚嫩的声音却穿透诸界响彻万域: “我要写的第一条——不准再让人忘了爱。
” 没有雷霆炸响没有仙乐齐鸣甚至连异象都未曾显现。
可就在这平淡一笔划下的刹那太虚界每一寸土地上的生灵心头皆为之一颤。
某个早已遗忘的东西突然回来了。
或许是母亲哄睡时哼唱的小调或许是少年分别时藏在袖中的纸花又或许只是一个雨夜陌生人递来的一把伞……那些曾被“强者为尊”、“弱者当诛”的旧律斥为“无用情愫”的记忆此刻如春泉涌出悄然漫过心田。
紫微子立于星河尽头黑袍猎猎面容肃穆如铁。
他曾是观星楼执法使执掌天机推演三百年坚信秩序高于一切。
可此刻他望着那道划破苍穹的光痕双膝缓缓弯曲最终躬身一拜。
不是投降。
是承认。
有些东西比稳定更重要。
他从怀中取出最后一块律令晶核——那是旧天道赋予执法者的最高信物象征绝对权威与不可违逆的规则。
晶核幽蓝如冰内里封存着亿万条冷酷法则的投影。
紫微子凝视片刻忽然用力捏碎。
“咔——” 清脆声响传遍星野晶核化作漫天光雨洒向四方。
每一点光芒落地便有一座镇压民间信仰的禁碑悄然崩解;每一道余晖掠过便有一名曾因“多情”被贬为魔的修士泪流满面。
“若这是新天的代价”他低声喃喃“我愿做最后一个守旧的人。
” 而在那贯穿天地的光梁之下陈凡的身体已经近乎透明血肉正在消散唯有神魂仍与立法影紧紧相融。
他不能动不能言甚至连意识都在逐渐模糊。
但他能“感”。
他感受到千万人的愿力正从四面八方涌来——不是崇拜不是敬畏而是感激、思念、希望、温柔……这些最朴素的情感汇成洪流顺着光帚流淌而上注入那正在书写新天道的笔锋之中。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站着哪怕只剩一缕魂也要替那些说不出话的人守住这一线光明。
金色光柱尚未散去那根由扫帚化作的光梁仍横贯天地仿佛一根贯穿命运与秩序的脊骨支撑着整个太虚界的呼吸。
陈凡的身体已近乎消散仅存一缕神魂与“立法影”紧紧相融如同风中残烛却依旧倔强燃烧。
他无法言语不能动弹甚至连感知都开始模糊。
但他的意识深处有一股比生命更坚韧的东西在运转——那是千万人的愿力是墨蝉儿歌声里未尽的温柔是柳媚指尖抠进泥土时的执念是无数凡人仰望苍穹时眼中闪烁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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