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堂藏玉第188章 故人血衣
柳姨娘?! 沈静姝的心脏像被寒铁钳子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凝在喉间。
指腹下的残玉突然烫得惊人与墨玉符相吸的青光透过衣襟渗出来在窗棂投下细碎的星斑。
她怎么会找来?永宁侯府的火海是否已熄?那些监视她的暗桩如何被摆脱?是真心投诚还是带着亲王的密令来钓她这条漏网之鱼? 无数疑问缠成毒藤勒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皇觉寺的晨钟余韵还在檐角盘旋可这禅意安宁下分明藏着比侯府更深的暗影 —— 她想起多宝阁的星象石刻心宿的纹路里嵌着未褪的香灰此刻竟像极了暗处窥伺的眼。
“有劳师兄回话便说我染了风寒已然歇下。
” 沈静姝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出去指尖无意识摩挲门环上的星宿缠枝纹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知客僧的草鞋声渐远混着晚祷的梵唱隐入暮色。
可沈静姝的后背已浸出冷汗残玉的温度时冷时烫像在预警什么。
她贴在窗缝张望暮色正将古寺染成灰蓝远处藏经阁的飞檐挑着最后一缕霞光竹影在青石地上晃得人心慌 —— 那晃动的纹路竟与《步天歌》里 “参宿三星” 的排布渐渐错开成了凶煞的形状。
一炷香的功夫在心跳声里熬尽。
知客僧的脚步声去而复返带着难掩的局促:“沈施主柳施主不肯走说事关阮家忠魂清名还…… 还让小僧转交这个。
” 粗布摩擦门板的窸窣声里一件尺许长的物事从门缝滑入。
灰布上沾着草屑与泥点边角磨得起毛触之如触陈年的枯荷。
沈静姝盯着那布包短刃的冰凉顺着指尖往上爬可 “阮家清名” 四字像烧红的星砂烫得她视线发颤。
她反手将石头护在身后短刃挑起布包的结。
灰布散开的刹那一股陈旧的血腥气混着苏锦的暗香扑面而来 —— 那是件垂至脚面的宋代褙子紫灰色苏锦的底色已褪成苍旧的烟色缘边的百菊彩绘磨得只剩淡痕唯有衣襟处用同色丝线绣的 “阮” 字在暮色里仍能看出针脚细密如星:那是阮家女眷独有的盘绦纹变体陈嬷嬷曾说过母亲最擅用这种隐纹绣家族徽记。
而褙子前襟的血渍早已发黑泼溅的形状如凝固的星火边缘还粘着些微未烧尽的棉絮 —— 分明是当年侯府 “意外失火” 时留下的痕迹! “娘……” 沈静姝的短刃 “当啷” 撞在青砖上指尖抚过血痂的硬壳那触感竟与星台遗址的焦石如出一辙。
残玉在怀中剧烈发烫透过衣襟贴着血衣竟在陈旧的布料上印出淡淡的星纹与那 “阮” 字绣纹隐隐相合。
“姐姐……” 石头的小手拽住她的裙裾指腹蹭过她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沈静姝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惊涛已凝成寒冰。
她将血衣折成方巾大小塞进贴肉的衣襟残玉的温意透过布料渗进来像母亲的指尖轻按在她心口。
“请柳施主进来。
” 门闩 “咔嗒” 响动的瞬间一道消瘦的身影踉跄着扑进来粗布衣裙扫过门槛的声响里还带着急促的喘息。
帷帽的皂色穗子抖得厉害那人反手闩门“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帷帽滑落的刹那露出一张脱了形的脸 —— 柳姨娘的颧骨高高凸起泪痕在苍白的脸上划出道道沟壑鬓角竟添了好些白发。
“少夫人救我!” 她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刚开口便泪如雨下膝行着要往沈静姝脚边爬“是安氏害了我!是二夫人要杀我灭口!” 沈静姝侧身避开裙裾扫过石桌的声响在寂静里格外清。
她盯着柳姨娘腕间的旧银镯 —— 那是当年安氏赏的如今已磨得露出铜胎“起来说。
谁要杀你?” “是二夫人!还有亲王的人!” 柳姨娘的牙齿打颤声音抖得不成调“婢子当年经手过‘雪里红’安氏倒了之后他们便要清干净知情人!前日夜里有人蒙着脸勒我脖子多亏采荷用铜盆砸破了窗户……” 她突然抓住沈静姝的裙摆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少夫人您看在这血衣的份上救我一命!我知道阮姨娘是中了两种毒一种是‘雪里红’另一种…… 另一种是长春宫的秘药!” 长春宫!沈静姝的瞳孔骤缩如针残玉猛地烫得她心口发疼。
她想起萧煜曾提过贵妃的兄长掌管太医院当年母亲 “病故” 的脉案正是经他之手篡改! “阮家军的事你还知道什么?” 她厉声追问指尖已按在短刃的柄上。
柳姨娘的脸瞬间失了血色嘴唇哆嗦着:“安氏醉后说过……‘北边财路不能断’‘阮家挡了道’…… 还说‘那东西必须拿到’…… 婢子后来才想明白那是亲王在吞北疆军需还要找…… 找什么能引星力的物件……” 血盟契约!锻星诀!沈静姝的心跳撞得肋骨生疼。
柳姨娘的话像把钥匙突然打开了所有零碎线索的锁 —— 亲王要的从来不止兵权还有能借星力的秘术与玄铁!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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